生命就是那些会呼吸、会动、会长大的东西。小猫会跑会叫，花儿会开会谢，人会笑会哭。生命是有温度的，是活着的，与冰冷的石头完全不同。
深入一看，生命原来是新陈代谢！所有生物都在不停地吃进能量，排出废物，维持自己的结构。就像一台永不停歇的化工厂，用ATP作为能量货币，蛋白质当作机器，DNA当作图纸。
但等等，病毒算生命吗？它们没有新陈代谢，只能靠宿主细胞复制。还有那些休眠的种子，几百年不发芽，算活着吗？而火焰也会"吃"氧气，"排"二氧化碳，为什么不算生命？
生命其实是一种特殊的信息处理系统。它能感知环境变化，做出反应，还能把这些"经验"编码到基因里传给后代。生命就是在熵增的宇宙中，创造局部秩序的奇迹。
更深层地看，生命是时间的艺术品。它不是静态的存在，而是动态的过程。每个生命都是时间河流中的一个漩涡，暂时聚集了物质和能量，然后又归于尘土，但它的模式、它的信息却可以永恒。
生命是复杂性科学的典型例子。从简单的分子组合，涌现出细胞；从细胞组合，涌现出器官；从器官组合，涌现出个体；从个体组合，涌现出生态系统。每一层都有前一层没有的全新性质。
生命系统总是处在混沌与秩序的边缘，这个临界点让它既稳定又灵活。太有序会僵化死亡，太混乱会解体消散。生命就在这个刀锋上舞蹈，在变化中保持不变，在不变中拥抱变化。
在某些复杂的生命形式中，物质竟然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存在。这是宇宙最神秘的现象：原子的组合不仅能思考，还能思考自己在思考。意识可能是生命发展的必然结果，也可能是偶然的奇迹。
从宇宙尺度看，生命可能是宇宙自我认识的方式。138亿年前大爆炸产生的氢原子，经过恒星核聚变变成碳、氧、氮，最终在地球上组成了你我。我们就是宇宙在思考自己。
生命的最深层意义或许不在于它是什么，而在于它为什么存在。也许生命就是宇宙对抗熵增、创造意义的实验。每一个生命都在问："我是谁？我从哪里来？要到哪里去？"这些问题本身，就可能是生命存在的理由。
每一层认知都是新的开始，每一个答案都引向更深的问题...